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净慈山重建报恩光孝禅寺 南宋 · 程珌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七九三、《洺水集》卷一一、《咸淳临安志》卷七八、《西湖志》卷一○、《敕建净慈寺志》卷二
西方有异域,宫殿皆天化,鹫岭布金园,则以人力故。
惟以人力故,则有易与艰。
然而愿力坚,虽艰亦能就。
崔嵬净慈山,东南推甲乙。
锄荒不计年,吴越号慧日。
道潜与延寿,相仍坐教席。
皇皇太宗,更号寿宁。
绍兴有制,追严佑陵。
载易今名,厄度中更。
佛智道容,再堂应真,昙密法进,宝殿经营。
孝皇御历,赐金趣成,既成临幸,震动山林。
泰之四,埃于郁攸。
退谷义云,载吼龙虬,杰阁层空,天画云浮。
河沙真谛,辄赐龙楼。
唯是罗汉之林、大雄之殿,费大莫兴。
吴霜几换,嘉定庚午,起禅老崧,一顾慨然,孰振祖风。
尔议择材,尔谦程工。
规置坚定,一朝屹立。
都人骇叹,谓出神力。
无碍广修,尤奉尊者,五百钜人,耽耽广厦。
功绪方延,合而未全,乃以小嫌,引去翩然。
自尔八年,住牒四传,丹漆金碧,迄未之员。
辛巳有命,以崧再至,至不期年,始克竣事。
于是湿红映地,飞翠侵霄,檐转鸾翎,阶排雁齿。
星垂珠网,宝殿洞于琉璃;
日耀璇题,金椽耸乎玳瑁。
良由千秋纪节,召入阙庭,赐号赐衣,殊渥亡伦。
椒殿邃严,天赉亦均,风动八表,欢喜见闻。
施以金缯,川委云蒸,佛行有橐,亦复自倾。
嗟此突兀,其工匪易,凡二十年,始终乃备。
眷言佛行,传佛照衣,有行有法,声倾一时。
昔去今来,了无滞碍,以未了故,故复重来。
今既了故,所说未了,一日杖锡,求我说之。
顾惟天赋寂蔑,兴堕清幽,往来钱塘诸山,渺然不记岁月。
刘道真之所记,顾野王之所书,鸿渐之所经,坤元之所志,莫不披宿岚而挹爽,玩夕照以含和。
或偕释子道人,俱度风篁之岭;
或与高人胜士,同登月之峰。
或忘归而屡宿石桥,或乘舆而独瓢冷涧,或遇葛翁于北坞,或逢仙许于南泉,或赓遵式之留题,或听智僧之长笑,或近见法真之张宝帐,或遥瞻释遇之上骊峰
盖因前世曾游,所愧今生失脚。
已而又循赤岭,过慈云,乃见宝盖法幢,威仪队仗。
云行雨施,再生弥勒之峰;
势就形全,双踞石龙之首。
更分馀脉,复过穿珠,一结雷峰。
穹窿宝塔,耸熏炉于前应,护一气以中涵。
三阜横陈,双龙后伏。
勿轻加于营筑,庶永閟于灵奇。
虽然,六一居士更有偈言:「东南地秀绝,山水澄清光。
馀杭几万家,日夕焚清香。
烟飞四面起,云雾杂芬芳。
其俗事宫室,佛屋儗侯王。
五采莹丹漆,四壁金焜煌。
上垂百宝盖,宴坐以方床。
南方精饮食,玉粒甘露浆。
晨兴未饭僧,日昃不敢尝」。
惟今净慈林壑之幽,宫室之盛,群心之归,视此偈言,了无一异。
但未知云堂千众,坐卧食息,何所解入?
三世诸佛,数千罗汉,受此供养,果报云何?
若能以了义度无边,以圆教垂无穷,證无生忍,造不二门,则食息自如,坐卧何歉!
至若诸佛以及罗汉,能坚初誓,化度众生,消一切声利,断一切疾苦,满一切愿欲,昆虫水旱永绝灾异,山河大地悉得安宁,则持答国王大臣,是名果报。
虽然,如上庄严,如上功役,犹为有底禅,未是离世法。
须于光明藏中化出白银地,现七宝楼阁,如光明如来,方为实相。
咄一弹指顷,遍满十方,如山巍巍,永劫不坏。
以此功德,是为净慈。
邻峰唤起辩才,今日同闻知见。
禅师俗姓徐氏名妙崧赐号佛行禅师云
汤建孟永明二首 其二 明末清初 · 陈恭尹
七言绝句 押先韵
永明潜邸万峰前,君见荆榛亦黯然。
不及钟祥龙起地,至今人尚说承天。
书传灯录后1108年2月13日 北宋 · 苏辙
 出处:全宋文卷二○七六、《栾城第三集》卷九、《吴都法乘》卷一四 创作地点:河南省许昌市
予久习佛乘,知是出世第一妙理,然终未了所从入路。
顷居淮西,观《楞严经》,见如来诸大弟子多从六根入,至返流全一,六用不行,混入性海,虽凡夫可以直造佛地。
心知此事数年于兹矣,而道久不进。
去年冬读《传灯录》,究观祖师悟入之理,心有所契,必手录之,寘之坐隅。
盖自达磨以来,付法必有偈,偈中每有下种生花之语。
六祖得衣法南迈,有明上坐者追至岭上,知衣不可取,悔过求法。
祖诲之曰:「汝谛观察,不思善,不思恶,正恁么时,阿那个是明上坐本来面目」。
明即时大悟,遍体流汗,曰:「顷在黄梅随众,实不省自己本来面目。
今蒙指示入处,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」。
祖知明已悟,教之善自护持而已。
内侍薛简问祖心要,祖亦曰:「一切善恶都莫思量,自然得入,清净心体,湛然常寂,妙用恒沙」。
简亦豁然大悟。
予释卷叹曰:「祖师入处傥在是耶?
既见本来面目,心能不忘,护持不舍,则谓下种也耶?
譬诸草木种子,若置之虚空,不投地中,虽经百千岁,何缘得生?
若种之地中,润之以雨露,暵之以风日,则开花结子,数日可待」。
六祖常谓大众:「汝等诸人,自心是佛,外无一物。
而能建立,皆是本心,生万种法」。
因教之以一相一行三昧曰:「若人于一切处不住相,于彼相中不生憎爱,亦无取舍,不念利益成坏等事,安闲恬静,虚融澹泊,此名一相三昧。
若于一切处行住坐卧,纯一直心不动,道场真成净土,此名一行三昧
若人具二三昧,如地有种,含藏长养,成就其实。
我今说法,犹如时雨,普润大地。
汝等佛性,譬诸种子,遇兹沾洽,悉得发生。
承吾旨者决获菩提,依吾行者决證妙果。
一相一行三昧则治地法也」。
予至此复叹曰:「祖师之言备矣,而人自不知,虽知未必能行。
如予盖知而未能行者也」。
李习之尝问戒、定、慧于药山药山曰:「公欲保任此事,须于高高山顶坐,深深海底行。
如闺阁中物,舍不得,便为渗漉」。
予欲书此言于绅,庶几不忘也。
凡诸方妙语,昔人有未喻者,予辄为释之,录之于左。
凡十二章。
大观二年二月十三日书。
佛说法,有一女人忽来问讯,便于佛前入定。
文殊师利近前弹指,出此女人定不得,又托升梵天,亦出不得。
佛曰:「假使百千文殊,亦出此女人定不得。
下方有网明菩萨,能出此定」。
须臾网明便至,问讯佛了,去女人前弹指一声,女人便从定而起。
颍滨老曰:有心要出此女人定,虽是文殊亲托往梵天,也出不得;
无心要出此女人定,一弹指便了。
僧问老宿:「师子捉兔亦全其力,捉象亦全其力,未审全个什么力」?
老宿曰:「不欺之力」。
颍滨老曰:师子捉兔时亦全用一个师子力,捉象时亦全用一个师子力,不为兔小象大而有差别。
若有差别,则物有大于象者,师子捉不得矣。
菩萨断取三千大千世界置右掌中,如持针锋举一枣叶,即此理也。
僧举教云:「文殊忽起佛见法见,被佛摄向二铁围山」。
五云曰:「如今若有人起佛见法见,我与点两碗,且道赏伊罚伊,同教意不同教意」?
颍滨老曰:摄向铁围山,令知起见之非;
与他吃,令他识本来处,与教意异而不异。
保福僧到地藏,地藏和尚问彼中佛法云何,保福曰:「有时示众道,塞却你眼,教你觑不见;
塞却你耳,教你听不闻,坐却你意,教你分别不得」。
地藏曰:「吾问你,不塞你眼,见个什么?
不塞你耳,闻个什么?
不坐你意,作么生分别」?
或人问此二尊宿意为同为不同,颍滨老曰:六根为物所塞,为物所坐,则不见自性,不闻自性,不能分别自性。
若不为物所塞,不为物所坐,则可以闻见自性,分别自性矣。
老子曰:「视之不见名曰夷,听之不闻名曰希,搏之不得名曰微。
是三者不可致诘,故复混而为一」。
一则性也,凡老子之言与佛同者,类如此。
邓隐峰在马师会下,一日推土车,马师展脚路上坐。
曰:「请师收足」。
马曰:「已展不收」。
曰:「已进不退」。
推车直进,碾损马师脚。
马归法堂,执斧子曰:「碾损老僧脚底出来」。
出引颈于前,马师乃置斧子。
颍滨老曰:「马师展脚不收,执斧而问,二者皆以试验隐峰临机见解耳。
土车进退,于事初无损益,而直推不顾,此隐峰狂直之病也。
若执斧问之,而缩颈畏避,则十分凡夫,无足取矣。
犹能引颈而俟,则犹可取也。
故其终也,不坐不立,倒立而逝,虽去来自在,而狂病犹未痊也。
南泉欲游庄舍,土地神先报庄主,庄主乃预为备。
泉至问曰:「安知老僧来,排办如此」?
庄主曰:「昨夜土地神相报」。
泉曰:「王老师修行无力,被鬼神觑见」。
有僧便问:「既是善知识,因何被鬼神觑见」?
泉曰:「土地前更下一分饭」。
颍滨老曰:昔大耳三藏,自谓得他心通,忠国师见而问之曰:「老僧心在何处」?
大耳曰:「在西川看竞渡」。
忠再问:「心在何处」?
大耳曰:「在天津桥看弄胡孙」。
及三问,大耳良久莫知去处。
忠叱之曰:「这野狐精,它心通在什么处」?
仰山闻而释之曰:「前两度是涉境心,故为大耳所见。
后是自受用三味,故大耳不能见」。
南泉欲游庄舍,而土地知之,亦见其涉境心耳,本无足怪者。
南泉自谓修行无力,亦姑云尔。
僧因其言而诘之,非识理者也。
答之以土地前更下一分饭,盖言前后皆涉境心耳。
仰山尝谓第一坐曰:「不思善,不思恶,正恁么时作么生」?
对曰:「正恁么时,是某甲放身命处」。
仰山曰:「何不问」?
老僧曰:「恁么时不见有和尚」。
仰山曰:「扶吾教不起」。
或曰不思善,不思恶,此六祖所谓本来面目,而仰山少之,何也?
颍滨老曰:在《周易》有之:「无思也,无为也,寂然不动,感而遂通天下之故」。
非天下之至神,其孰能与于此?
无思无为者,其体也;
感而遂通天下之故者,其用也。
得其体,未得其用,故仰山以为未足耳。
长沙岑和尚尝遣僧问同参会老曰:「和尚南泉后如何」?
会默然。
僧曰:「未见南泉时如何」?
会曰:「不可更别有也」。
僧回以告,偈曰:「百尺竿头坐底人,虽然得入未为真。
百尺竿头须进步,十方世界是全身」。
盖亦贵其用耳。
香严闲师尝谓众曰:「如人在千尺悬崖,口衔树枝,脚无所踏,手无所攀,忽有人问西来意。
若开口答,即丧身失命;
若不答,又违问者。
如何即是」?
众无对。
颍滨老曰:我若当此时,便大开口答他西来意,不管丧身失命,管别有道理也。
玄沙备头陀谓众曰:「诸方老宿尽道接物利生,只如盲聋哑三种病人,汝作么生接?
拈槌竖拂,他且不见;
共他说话,他且不闻;
口复哑,若接不得。
佛法安在」?
明虽有答者,备皆不肯。
颍滨老曰:三种病人,若只用诸方拈槌竖拂说话等伎俩接他,真是奈何他不得。
如诸佛菩萨修行功到,虎狼蛇蝎,崖石草木,无物透不得,而况三种病人乎?
玄沙之意傥在是耳,非一时老宿境界,故未有能道者耳。
德谦禅师尝到双岩双岩长老问《金刚经》云:「一切诸佛皆从此经出,且道此经是何人说」?
师曰:「说与不说且置,和尚唤什么作此经」?
双岩无对。
师曰:「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差别。
既以无为法为极,则又安有差别?
且如差别是过不是过?
若是过,一切贤圣尽有过;
若不是过,决定唤什么做差别」?
双岩亦无语。
颍滨老曰:佛本无经,此经者此心也。
佛惟无心,故万法由之而出;
若犹有心,一法且不能出,而况万法乎?
四果十地皆贤圣也,其所得法各有浅深,然皆非无心则不能得。
故曰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差别,如扁之斲轮,伛偻之承蜩,皆非无心无以致其功。
其以无致功,则与贤圣同;
而其功之大小,则与贤圣同。
贤圣之差别,盖无可疑者也(经所谓以无为法者,谓以无而为法耳,非谓无为之法也。然自六祖以来,皆读作无为之法,盖僧家拙于文义耳。)
杭州报恩院惠明禅师庵居大梅山,有二禅客至,师曰:「上坐离什么处来」?
曰:「都城」。
师曰:「上坐离都城至此山,则都城少上坐,此山剩上坐。
剩则心外有法,少则心法不周。
说得道理即住,不会即去」。
二客不能对。
又有朋彦上坐访师,师问:「一人发真归源,十方虚空,一时消陨
天台嶷然,如何得消陨去」?
朋彦亦无措。
颍滨老曰:佛身充满于法界,普现一切群生前,此理也;
一人发真归源,十方虚空,一时消陨,亦理也。
二理无可疑者。
人能达此理,则去来之想尽,山河之碍灭,真性朗然,物莫能隔。
此所以为充满法界,消陨虚空矣。
达者闻而信之,昧者疑之,则天台嶷然在前,未尝灭矣。
杭州永明寺道潜禅师尝访净慧禅师
会四众士女入院,净慧曰:「律中隔壁闻钗钏声,即为破戒;
见赌金银合沓,朱紫骈阗,是破戒不是破戒」?
师曰:「好个入路」。
净慧称善。
颍滨老曰:隔壁闻钗钏声而欲心动,安得不谓破戒?
金银合沓,朱紫骈阗而心不起,安得谓之破戒?
河东先生集序 北宋 · 张景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七一、柳开《河东先生集》卷首、《皇朝文鉴》卷八五、雍正《山西通志》卷二一二、《古今图书集成》文学典卷一二五、《皕宋楼藏书志》卷七二
一气为万物母。
至于阴阳开阖,嘘吸消长,为昼夜,为寒暑,为变化,为死生,皆一气之动也。
庸不知斡之而致其动者,果何物哉?
不知其何物,所以为神也。
人之道不远是焉。
至道无用,用之者有其动也,故为德为教,为慈爱,为威严,为赏罚,为法度,为立功,为立言,亦不知用之而应其动者,又何物也?
夫至道潜于至诚,至诚蕴于至明。
发蕴,其至而不知所至者,非神乎哉?
尧、舜之揖让,汤、武之征伐,周公之制礼乐,孔子之作经典,孟轲之拒杨、墨,韩愈之排释、老,大小虽殊,皆出于不测,而垂于无穷也。
先生生于晋末,长于宋初。
五代之横流,扶百世之大教,续韩、孟而助周、孔,非先生孰能哉!
先生之道,非常儒可道也;
先生之文,非常儒可文也。
离其言于往迹,会其旨于前经,破昏荡疑,拒邪归正,学者宗信,以仰以赖。
先生之用可测乎?
藏其用于神矣。
然其生不得大位,不克著之于事业,而尽在于文章。
文章,盖空言也,先生岂徒为空言哉?
足以观其志矣。
今缉其遗文,得共九十六首,编成十五卷,命之曰《河东先生集》。
先生名氏、官爵暨行事,备之《行状》,而系于集后。
咸平三年夏五月己亥,门人张景述。
杭州宝云寺 北宋 · 夏竦
 出处:全宋文卷三五二、《文庄集》卷二一
宝云寺者,吴越忠懿王所建千光王寺也。
西方之教,东流震旦。
盛衰由于祗劫,轻重系于震历。
五代纷竞,诸夏陆梁。
妙音阻而不通,法器垂而将坠。
惟钱氏之守浙水也,禀天王之正朔,受如来之教戒。
是时吴楚间国,号为有道诸侯
带江负海,列郡十三,数世百年,干戈不试,益以为得大雄法力。
故竭宝玉,崇塔庙,具香华,鸣钟鼓以事之。
尝有里人张仁昭者,诵薄伽梵姥陀罗尼,积有年所,感召殊祥。
衢州刺史翁成起闻之,欲旌其事,乃请于王,以乾德戊辰岁春二月创是寺于钱塘门之西,建千光王像,因以名之。
其制则台门前辟,绀殿中立。
高楼东建,鸿钟屡发;
案台西峙,龙藏常转。
旁俨像设,后引堂搆,经斋方丈,温室云厨。
四百其楹,再润而毕。
白傅之湖,负武林之岫。
右则鹊巢遗阜,左则星陨派峰。
石怒欲飞,怪如折。
梵声飘海外,香云荫空际。
清吹时落,纤尘不飞。
乃朝贵游心之境,苍生祈福之所。
始请睦州九峰山僧环省升法堂,谈妙义,未几而终;
复请衢州镇境寺积善禅师义澄登宝座,语真空,于斯为盛。
是二师者皆学于郡永明寺道潜禅师,悟诸梦幻泡影,无有言语文字,以心传心,深入圆顿。
故其门听法者,朝夕如市焉。
洎我国家受命之十八年,王归朝,奉图献地,皇明所及,佛日重光。
雍熙二年,寺僧有因请真命于阙下。
太宗皇帝诏以今额赐之,革伪号也;
中贵人蓝敏正书之,勤佛事也。
时法鼓重鸣,金姿再构,赞呗钟磬,盛于往初。
淳化号之明年,积善大师西向右胁而灭,其徒义隆传衣受法,俄亦圆寂
懿夫禅源未涸,达士挺生。
于是法證法师屈知寺住。
师神彩高扩,藏识圆明。
慈悲以导众生。
贞谅以接朝士
禅诵之暇,务以庄严为意。
咸平三祀,选日庀工,阶砌殿堂,悉增前制。
化清虚于妙乐,拟庄丽于祇洹。
为南国之名区,作西郊之极观。
有大善知识作是言曰:善哉,寺之兴也,有五善焉:张仁昭之感应,翁成起之信重,忠懿王之崇建,僧有因之请命,蓝敏正之书法。
法之行也,有三达焉:九峰入,积善之辩慧,义隆之传授
足以表名山之昭感,示皇觉之遗休。
若夫摄五善之心,三达之法,景行精进,十四年于兹者,则有法證公焉。
浙江东西,其名尚矣。
固可书诸金石,垂于不朽者也。
某素肄典坟,专谈仁义,未穷观于八藏,难了悟于三宗。
运使兵部尚书郎江夏黄公世长之命,不敢固辞,但记其兴置年月、传授次第而已。
若叙顿渐之宗,开权实之义,破诸有相,以至无生,盖有格言,请俟能者。
净慈创塑五百罗汉记绍兴二十九年正月 宋 · 曹勋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二○四、《松隐文集》卷三○、《咸淳临安志》卷七八、《西湖志》卷一○、康熙《钱塘县志》卷三四
临安都会,实据形胜。
东连巨浸,揖溟渤之空阔;
西接天目,孕山乳之宏秀。
面朝背负,势兼吴越,覆压千里,利尽南服。
而湖山在其右,一水练净,名岫环叠,平碧十馀里。
旁岸皆僧坊宝社,净慈山报恩光孝禅寺实居其首。
在钱氏时为永明寺慈化定慧师道潜居之。
有行业,一时推重,尝请于忠懿王,求塔下金铜罗汉像。
王曾梦十六大士从师而行,密符请意,因如其求,归于精舍。
是知多士一旦高临于风烟之上者,光景固肇于此矣。
是后智觉寿禅师相继住持,作《宗镜录》等数万言,为衲子指南。
至圣朝神宗皇帝圆照禅师宗本、大通禅师善本相继法席,英风义概,声彻上都
诏对殿中,名动海内。
丛林之盛,号为南山之冠
建炎初,寺遭回禄,基址但存,缁褐萧然,遂为荆榛之地。
住山者第办粥饭已为能事,无复有一毫兴建意。
绍兴初翠华巡幸。
暂驻此邦,士大夫往往感今怀昔,访寻曩所,咸欲稍复旧观,日以为念。
会有荐湖州佛智大师道容住持,众悦请之。
既至,创辟堂宇,挂搭禅徒,鱼鼓声闻,一新爽垲。
又念昔金铜像梦应殊胜,且无碍神通,有不思议力,乃劳心募化,罔惮寒暑。
能者效勤,巧者献工,富者输财,辩者劝施,以至行商坐贾,田间著姓,破悭舍有,整平故基,创建五百大士。
释迦中尊,金碧相鲜,丹雘有度,行列拱对,环向序居。
萧散契方广之名,庄严等石桥之胜。
榱题焕丽,绕以重楹。
应供之相,觉颜间俱有喜色。
逮及宝幢花幡,帐坐供器,凡作佛事者,靡不毕举。
鸠工于癸酉之夏,落成于戊寅之春,讫岁五周,始即厥绪。
四方观者莫不赞叹,规制雄伟,像与法称
大江而南,得未曾有,宜为行都道场之冠。
塑者一僧,事竟即化。
原夫《涅槃经》义,谓昔五百商人采宝出海,值千盗攘去,并剜其目。
商日夜号痛,欲向无所,人有告之曰:「灵鹫佛氏,能救汝苦。
与我重宝,引汝见之」。
商且行且舍,至大林精舍,佛为说法,各證阿罗汉果。
盖其因苦愿力,普摄无边,散处山林,分形显化,作人间福田,亦所以示人从生有贪,因贪受苦,因苦得报,回向正念,具大神通,成就一切者。
时劝化有承宣使王公继先,名重一时,心存诸佛,凡善缘所在,无不导众心而称首。
故兹胜事,助缘最于他人。
自治木塑造,装禠修供,莫不身亲。
兴隆之意,岂昔因中于俨然未散处,自有一种法性
不然,何归依向道之切也?
佛智尝谓予曰:「物之成毁,率系人念之善恶。
彼念之不善,则寺之殿宇山立岳峙,蔽亏日月者,可使灰飞烟灭,扫地无馀。
至念之善者,慷慨欲复,则瓦砾之场,化为莲宇,荒秽弗治,倏尔金碧,不疾而速,日就有成。
其于生灭成坏,变现须臾,于其中间,竟亦何有?
然所以为不灭计者,毕竟不在念外也。
若止于观感,而化自一乡至一国,被于天下后世,其利益可胜言哉?
心法悉系于念,明矣。
佛智履践端粹,皆在正受,摄相归性,信于诸方。
屡求文于予,乃摭寺废兴、罗汉因果、檀那资助、佛智竭力及总费千万馀缗,叙为梗概,俾览者具详众事,于予文施,诚不唐捐。
绍兴二十九年己卯正月上元日记。
通判曾温伯生日 其二 南宋 · 释绍嵩
五言律诗 押东韵
今代文章伯,长哦气吐虹。
挥犀闻妙论,许国见深衷。
美价方稀古,离骚继雅风。
慇勤一双眼,看到火城红夏倪翁元广晓莹道潜韦庄包佶陈克诚斋
次韵吴伯庸竹间梅花十绝 其三 南宋 · 释绍嵩
七言绝句 押麻韵
一川脩竹映疏花,穿竹微吟路径斜。
更好碧溪深院静,月和疏影上檐牙道潜方干沈彬谢逸